羅靈華
老屋年紀大了,我們要把他拆掉重建。沒有了符合我們現在生活的功能,但是他從年輕的時候就跟我們在一起了,他留下了我們很多的回憶。記得巷道的青石板路,記得每逢下雨的爛泥路,記得巷口的槐樹,樹干很粗,枝稠,葉茂,樹冠大而不亂,高聳十幾米,遠遠望去似一把大傘,每到四,五月槐樹便開滿白色的花。老屋的門是木質的,門的兩側會貼著對聯,粉墻黛瓦,老屋的地磚上還會被苔蘚占據。從小到大,他伴隨著成長,蔓延出諸多的快樂時光。但是老屋也有年輕的樣子,就像魯迅在《“題未定草”》里所說的希臘雕刻一樣“例如希臘雕刻罷,我總以為它現在‘只剩一味淳樸’者,原因之一,是曾埋土中,或久經風雨,失去了光澤的緣故,雕造的當時,一定是嶄新,雪白,而且發閃的,所以我們現在所見的希臘之美,其實并不準是當時希臘人之所謂美,我們應該懸想它是一件新東西。”現在我們想給他注入新的活力,帶著原有的記憶繼續前行。我們沒有想要復原一個老屋的樣子去喚醒往昔的情感記憶,用留住窗口的景,窗外照進光來的樣子?而是把恍惚間的東西做一個停留,把感情留在光線的陰翳里。空間處以大量的留白及框景的處理方式,獨立存在,又相互照應,窗外的老樹和竹子還是留在其中,清晨的風,午后的陽光,光影在墻上留下的虛實對比,院墻外的插花。用現代的處理手法去做挽留。